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添个纸窗疏竹影

  • 时间:2024-01-30
  • 文章来源:贵州省监察委员会
  • 作者:佚名

  

  窗外,瘦竹五六竿;室内,紫砚压书案。隔开也连通内外的是一扇木格花窗,窗纸雪白,小院清幽,抬头可见天光云影,开卷便是经史子集。夜间用功,随意一瞄,三两枝青竹映在窗纸上,轻轻摇曳,珊珊可爱。

  这窗,是郑板桥故居小书斋里的一扇纸窗。板桥云:“凡吾画竹,无所师承,多得于纸窗、粉壁、日光、月影中耳”。想必先生在小书斋内,月月画,年年描,画到生时是熟时,终是画成了一代大家,画出了枝叶关情的“板桥竹”。

  旧时,“窗棂糊亮白纸裁”是寻常事,清词大家纳兰性德爱惜梅花的孤寒,便写“怜伊大冷,添个纸窗疏竹影”,让纸窗和竹影庇护梅花以温暖。宋代王禹偁的一句“白纸糊窗堪听雪,红炉著火别藏春”,则让人在冬日同样能感知到诗意与温馨。唐代郭震有一首《纸窗》诗:“偏宜酥壁称闲情,白似溪云溥似冰。不是野人嫌月色,免教风弄读书灯。”洁白的窗纸就像溪中倒映的云朵,正宜贴在墙壁添一抹闲情。不是我嫌月色不美,只是担心月夜的风吹灭了读书的灯盏。这“读书灯”也出现在板桥先生的《满庭芳》中,“寒窗里,烹茶扫雪,一碗读书灯”,一介寒儒,自烹茶,自扫雪,一豆灯火映红了窗纸,落下一幅雪夜苦读的剪影。

  花样繁多的木格窗棂也漂亮,且寓意深远美好。如象征吉祥的如意纹,寓意长寿的龟背纹,鱼跃龙门的鱼鳞纹,满堂平安的海棠纹,满腹诗书的冰裂纹……如今在游览苏州拙政园、沧浪亭或者扬州何园、个园的轩榭楼馆等古典建筑时,常常会遇到。

  曾经,那些极具审美与艺术价值的木格花窗间,总要糊上窗纸的。在那木格窗棂上,贴上麻布纸、竹篾纸或白棉纸、粉连纸,讲究的人家会使用上等宣纸,挡风,保暖,透光但不透明。条件稍好一点的,也会在纸上涂一层桐油,防水防潮,润泽又结实。

  记得我在晋北大同当兵时,附近的古镇上还有贴窗纸的习俗。快过年了,家家户户都会打浆糊,将窗户刷得雪亮一片,然后贴上大红的窗花,展示出吉庆有余、喜上眉梢、五福临门或者富贵满堂之类的主题,一派喜庆与祥瑞之气马上就出来了。红是大红,白是雪白,那些低矮的民居因为有了窗纸与窗花的装饰,更让人觉得家的温暖与馨香。

  月光升上来,灯盏亮起来,窗纸上映出的,不是做针黹的婆姨,就是在炕头玩耍的娃娃,要不就是纺线的大婶、饮酒的汉子、窗下绣鸳鸯的姑娘、忙着蒸米酒、蒸年糕、蒸欢喜团的一家人……在漂泊游子的眼里,雪白窗纸上、大红窗花里的那一家人,就是暖烘烘的一个家。


原文链接:http://www.gzdis.gov.cn/lzjy/lzwsp/202401/t20240129_83645486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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