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月经天,江河行地。受大自然的恩赐,防城港不仅拥有美丽的海湾,还拥有风景秀丽的十万大山,以及奔流不息的母亲河——防城江。这条河流是咱们防城人的母亲河,它水源好,水质优,自十万大山奔涌而出,向着宽广的北部湾海域奔流而去,默默滋润着港城大地,也滋润着人们的心田。
非汛期的日子里,江河的水比较“温柔”地流过河床,清澈见底,间或可以瞅见鱼儿闲游,怡然自得,每当遇见这样的情景,心里也觉得舒畅清净。记得小时候,爷爷跟我们讲他们年轻时“靠水吃水”的经历,那就是撑着满载木材的船,从扶隆江沿下游一直到防城那八角渡口,把木材卖掉换取柴米油盐。几十年前滔滔防城江的模样,在我的印象中已有所定格。
水,来自大自然,纯洁无瑕,因而我觉得,水是最富有灵性的液体。幸运的是,老家靠近防城江源头而住,所以我在孩提时代就喜欢亲近江河。天气晴好的盛夏里,小伙伴们三五成群到河里嬉水,学会了在一江碧水中游泳、摸鱼,甚为欢愉。
到了汛期,山区一带经常下雨。大雨、暴雨或大暴雨一下,往往就会暴发山洪,各个山沟小溪也会迅速汇集到江河,形成了来势汹汹的洪水,顺流而下。如果从某种角度来选择,我还是喜欢“温柔”型的江水,而不太喜欢凶猛的滔滔洪水,毕竟,“洪水如猛兽”,有时候甚至严重影响人们的生产生活,真是让人心惊胆战。
大雨降临,河水暴涨,村里的人们绝大多数不敢亲近这如猛兽的洪水,只是站在岸边或在桥上观望。但也有非常勇敢的人,趁着这大水带来的恩赐,在水势不是很紧的河边捞鱼、捞木柴,还美其名曰“大水鱼”“大水柴”。在汛期有可能暴发山洪的时刻劳作,那真是提心吊胆,就比如吧,当时我随父亲到几里外的山里干活,就遇到过江水较大的情况。那时不能像往常一样踩着石头过河,只能游过去,因为水势蛮大,要在这边稍为上游的地方开始拼命游,才可能游到对岸上班的地点,现在回忆起来,那时的举动真是铤而走险。当时,家里养有狗,狗随主人是其天性,当看见主人游过对岸,它也毫不犹豫地游,和主人一样只能露出个头,吃力地游到对岸和主人会合。
至今我还清晰记得,当时县里在咱们村旁设了个水文站。站里有三个常驻干部,平时没有洪水时,他们看似很轻松,或看看河里的水位警戒线,或观察降水量测量仪。要是山洪暴发,站里的干部们则忙个不停。最让村里孩子高兴的是,在江水暴涨时可以看水文站的同志“放飞机”!要说这“飞机”,形状真的是飞机形状,体型一米多长,“飞机”头部有个螺旋桨。他们放这“飞机”不是往天上飞的,而是把它沉入水里,测量水位水力等,后来大伙儿都知道,原来他们这是在做着水文的工作,并不是要“放飞机”上天给咱们看的,在当时来说,他们的工作也给下雨天的孩子们增加了些许乐趣。后来,由于工作需要,这个水文站被撤走了,直到现在,还保留降水量观测点。
盛夏的傍晚,雨过天晴,我来到防城江河堤散步,只见滔滔江水自上游滚滚而来,波涛汹涌,气势不凡,特别是当靠近木头滩拦河坝时,只感到泄洪处声如雷鸣,排山倒海,犹如万马奔腾,蔚为壮观。河边的船只被绳索紧紧缠缚在堤岸水泥柱上,三两名渔民在谨慎地整理船上的物品;几位钓友则抛出钓竿,期盼在滔滔江水中有所收获。(防城港市纪委监委)
编辑:吴翠雯